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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只猫——刘文婷

发布时间:2022-11-10阅读次数: 次

        它们被遗弃在马路边上,总是惊恐地用它们的大眼睛看着过往的行人,它们不停地叫唤着,希望引起行人的注意给予它们关心,又害怕给自己带来的是伤害。巴掌那么大的两小只紧紧依偎在一起,等待着命运的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,家里多了两只猫,只有巴掌那么大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,它们没有名字,我们无论是在呼唤它们吃饭还是让它们归家时,都喊它们“猫”。渐渐地与两小只相处时间久了,摸清楚了它们的脾性,它们也就有了自己的名字。一小只根据肤色取名“花花”,一小只根据性格取名“皮皮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花花的毛发有黄白相间两种颜色,白的雪白雪白,黄的闪闪亮亮,虽非纯色但能给人一种颜色搭配恰到好处的舒适感;而皮皮则不然,它的毛发什么颜色都有,黑的、白的、灰的、棕的、黄的混杂在一起,远远望去就像一只行走的大染缸。两小只不仅毛发不同,性格也是迥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同一个屋檐下成长的两小只,一只温文尔雅、不争不抢,一只调皮捣蛋、横行霸道。每次要想让花花吃点好东西,得站在旁边摁住急躁的皮皮,凡无人在场,皮皮就会饱餐之后才让花花接近餐盘,否则的话它会发出怒吼警告不要靠近。我们时而为花花的妥协忍让而生气,时而为皮皮的霸道蛮横而咬牙切齿。寻思着将它们分开对彼此都好,但它们又总是黏在一起,彼此依偎、彼此跟随、彼此用舌头梳理着对方的绒毛,倒有点不离不弃。结果我们反倒成了想要拆猫分离的“恶人”,看着它们是又气心里又暖,这一不被两小只看好的计划也得就此打消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前有一颗被砍掉后久久遗弃的木桩,现在却成了它们最喜欢的玩具。它们在放倒的木桩上面对面匍匐着,用那没修剪过的利爪在木桩上挠着,速度越来越快,好像是要为去决斗而打磨自己的武器。这样费体力的游戏也总有累的时候,它们倒也省事,从不费力走下木桩去楼下的猫窝里休息,而是就地卧着闭目养神。在这根两三米长的木桩上,它们能待上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们最喜欢的玩具是门前的木桩,而最喜欢的场所就非屋后的草丛莫属了。荒废的田地里杂草很是繁盛,无论春夏秋冬都为它们打造了一方舒适的休憩场所,伴着温暖的阳光,它俩相互依偎总能睡到日落西山,有了渐渐凉意后才舍得一前一后钻着房屋的间隙回到自己的窝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们是家人,我们一起吃饭、一起散步、一起晒太阳,它们在闹我们就在笑,一切都那么美好安逸,有阳光,有木桩,有它俩相互依偎的身影。我们理所当然的以为,这样的时光会伴着它们或者我们终老,但是意外总能给所有人和猫以重击。

        家门口过往的车辆行驶速度过快,花花没有逃过罪恶的车轮,肇事车辆扬长而去,只留下一滩模糊的血和肉。我没有亲眼目睹这一悲惨现场,但足够让我毛骨悚然、悲痛不已。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是朝夕相处、形影不离的皮皮,我不知道它当时的状态是怎样,又是怎样离开的现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段时间,皮皮从不离开它们的小窝,整天蜷缩在里面,不去木桩,不去屋后的阳光草场,甚至是不吃不喝。它的脸上总有泪痕,眼睛周围的黄色分泌物也渐渐增多,但它就是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缩在那里,偶尔轻轻叫上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家人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僵局,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皮皮,每天放下食物和水之后,静静地陪它待上一会儿再离开。这悲痛持续了很久,所幸意外之外也有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一天清晨,皮皮的身边依偎着一只猫,当时我以为产生了错觉——花花回来了?因为它有着和花花一样黄白相间的毛发,仔细看才认出来是经常来抢它们吃食的“老王”。它们紧紧挨着,小脑袋靠在一起。奇怪的是,蛮横的皮皮竟然让它待在了身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只让我们“厌恶”的老王,和皮皮一起依偎在猫窝里。后来,皮皮开始吃东西,也愿意跟着老王在房屋周边活动。但是以往蛮横的它却变得胆小而温柔,吃饭的时候不争不抢;只在固定的场所活动,散步的时候不再离开太远;饿的时候会亲昵的用小脑袋蹭着家人的腿......它也更愿意和老王待在一起,像以前和花花在一起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前的木桩还在,屋后的阳光也每天照常升起,我们将花花藏在心底,口头上不再提起。皮皮和老王依旧作伴,总是黏在一起,它们或许也没有用猫语聊起过花花,但在心底肯定有它的位置,让它在心里活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光平淡而正常的流动着,皮皮变成了大只,身型丰满,已是壮年;老王猫姿已显老态;而花花依然是青年模样,永远定格在花一般的年纪。

 

刘文婷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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